第76章 封淩使出鈔能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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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封淩詫異的看著安夫人。
安夫人意識到封淩在周恒心中有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她的憤怒可能被認為是不知死活的困獸抵抗——
“我……我……”
安夫人咬咬牙，說出真相：“明面上，是你爺爺主動拒絕少爺,帶著封家脫離國師,實際上，你爺爺得到了那一代少爺的真心,即使被拒，少爺也還在暗地裏幫他,不惜挖出心頭血！所以有了你們封家接下來百年的輝煌！封家的輝煌靠的不是自己！明白嗎！”
“哦。”
封淩無所謂地點點頭。
安夫人大驚：“你聽了這些居然不生氣？”
封淩不解：“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不覺得我在詆毀你的——”
“如果是真相，我沒資格生氣；如果是謊言，我沒必要生氣。”
“你——”
安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唐。
她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封家人才能得到少爺的垂青。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
“……我明白了,天意如此,人力不能改變！”
說完,安夫人低下頭，不再為自己做辯解。
她決定認命。
封淩看著突然垂頭喪氣的安夫人,對周恒說：“要把這家夥送去警局嗎？”
“給她十天時間，十天之內,自首換後半生性命無憂。”
“好。”
主意已定，兩人走出宅院。
看著滿天星辰,封淩突然有感而發：“真實世界的星星也這麽的明亮美好嗎？”
周恒笑了笑,說：“真實世界有嚴重汙染,城市的夜空幾乎看不見星星，必須去遠離城市的鄉村原野才能看到這麽美麗的星星。”
“那我們活在書中世界豈不是很賺？”
“為什麽這麽說？”
“書中世界的超市城市不需要講現實邏輯，輕易就能擁有現實世界的超級城市該有的一切,同時夜空還保持著現實世界中只有極少數未被工業文明汙染的純凈之地才能看到的星辰璀璨，空氣也和現實世界的森林公園一樣清新。”
“你沒有呼吸過現實世界的空氣，怎麽知道京市的空氣清新程度媲美現實世界的森林公園？”
“我猜的。”
封淩轉頭，深情脈脈地看著周恒：“猜錯了？”
“你沒有猜錯，你猜得很對，”周恒說，“書中世界不需要講究現實邏輯，可以輕松融合現實世界的超級城市和未被汙染的原生態土地的優點，構成完全不符合現實邏輯但卻分外美好的新世界。”
“……那……你喜歡這樣的新世界？”
封淩的眼中閃過難得的忐忑不安。
周恒點點頭，說：“我喜歡。”
封淩大喜，連忙問：“喜歡是什麽意思？是長久留在這裏的意思嗎？”
“嗯。”
“太棒了！”
情難自禁中，封淩抱住周恒，緊緊的，恨不得揉進身體裏面。
周恒被他抱得都有些呼吸不暢了。
“別……別這樣……”
“不行！我要抱著你！我不許你離開！”
“你……”
周恒無語，提醒說：“再這樣抱下去，我就要被你抱到窒息了。”
“什麽？”
封淩大驚，趕緊松開周恒，心有餘悸的問：“沒事吧？沒傷到你吧？”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封淩松了口氣。
緊接著，他想起安夫人說的話：“阿娜達，安夫人口中那個比你早幾百年來到這個世界並且通過修仙手段獲得長生不死的另一個穿書者，他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會不會對你不利？”
“還沒有正式接觸過，我不能隨便下結論。”
周恒的態度很謹慎。
因為他不僅掌握著安夫人提供的半真半假的情報，還有從蛇妖混血國師澹臺的腦子裏直接提取的一手情報。不得不說，澹臺是個廢物，以國師身份在人類世界過了那麽多年的養尊處優的生活，對祖先的事情居然還懵懵懂懂，一心只想覆活不愛他的狐妖。
從澹臺腦子裏取得的情報的價值因此非常普通，唯一的價值是對照核實安夫人的情報的可信度。
“……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安夫人沒有撒謊，早在幾百年前，這個世界就已經有了穿書者和龍傲天，並且龍傲天至今還活著。”
“那書中世界的時間……”
封淩露出擔憂神情。
如果書中世界的時間流動不僅僅是字面意義上的幾百年前幾百年後，那他的未來豈不就——
“作為一個書中人物，我超級無敵討厭不按牌理出牌為了神展開而神展開的垃圾作者，”封淩吐槽說，“例如男女主角的愛情眼看即將大圓滿，突然冒出個讓主角一見鐘情的美貌路人，最後來一句男女主角雖然患難與共情比金堅，但路人是直接走進主角的心的命中註定的靈魂存在！強行開放式結局！”
“我也討厭這種發展。”
“不過比起這種餵shi的開放性，我更討厭正文已經甜蜜完結，作者突然開了第二部 ，同樣的世界觀不同的主角，還在介紹相關內容時把上一部的主角CP拆掉，有時是一死一活，有時是若幹年後變心……”
封淩越說越生氣，氣得臉色通紅。
周恒靜靜地聽他吐槽，直到他將想到的槽點全部吐完：“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我……”
封淩咬了咬牙，說：“我擔心早幾百年穿越進這個書中世界的另一個穿書者不是唯二的穿書者，未來的某個時間點還有新的穿書者。也就是說，創造我所處的世界的作者是個大爛人，喜歡給她/他的書強行搭建世界觀共通，我們的未來將被她/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明白了。”
周恒恍然大悟。
封淩：“現在該怎麽辦？”
“不知道，但是既然我能穿越進書中世界，說明未來存在改變的可能，當務之急是——”
“是什麽？”
“找到至今還活在世上的龍傲天，和他交流情報。”
“他願意和你交換情報？”
“他有九成可能是不願意，但只要我能見到他，我的第一同時也是最大目的就已經達成。”
“什麽目的？”
“確定世界的目的。”
“emmm……”
封淩聽得半懂不懂，露出困惑神情。
周恒擡頭，看著滿天星辰，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一起睡覺嗎？”
封淩突然興奮。
周恒：“……”
……
……
秦天賜這根油條確實“說話算話”。
僅僅一周時間，他就把拍攝完成後排隊半年都沒有拿到播放許可也沒有視頻網站上門談播放的《華錦沈香》從角落裏的小乞丐變成當紅辣子雞。
不僅拿到播放許可證，更有十多個平臺上門重金買播放權。
資本家輪番上門的熱情場面把導演嚇得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能是某個演員即將大紅，娛樂圈的大佬們拿到內部消息，提前把績優股攥在手裏？”副導演想當然地猜測。
不管真相如何，低成本拍攝的仙俠偶像電視劇能高價賣給大平臺並且和平臺簽訂的播放合同中沒有達到多少收視多少播放才能付尾款的勒脖限制，劇組上下自然歡天喜地。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於有錢拍下一部劇了！”
“是啊！”
導演喜極而泣。
另一邊——
下定決心脫離“神奇沖天”組合為此甚至可以直面封殺未來的何聰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公司會議室，面色堅毅地接過高層遞給自己的解約書，看都不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準備簽名。
“不確認一下解約賠償金額嗎？”
“早就談妥的事情，沒必要再確認。”“如果我告訴你，解約書的賠償內容做了重大變動呢？”
“什麽？”
何聰大驚，以為自己要被剝皮拆骨，趕緊翻到前一頁查看解約金額——
“……和平解約，賠償金額為……三十萬？！”
何聰驚呆了。
之前提解約的時候，公司給的解約條件可是明晃晃的三千萬賠償！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難道你們……”
“姓魏的前幾天從董事會滾蛋了。”
高層毫不掩飾自己對魏家人的厭惡：“為了捧魏神溪才特別成立的‘神奇沖天’因此自動解散，連帶你的解約金也從三千萬降到了三十萬。當然，如果你願意放棄解約留在公司的話，我們會安排你和華智天組成雙人組合，重新出道。”
“我……”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何聰的大腦卡殼，呆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暫時不簽字了！關於解約的事，我想重新考慮。”
“好。”
高層起身，送何聰走出會議室。
……
……
“阿恒！阿恒！”
周家父母打來電話。
一手擼貓一手玩游戲的周恒點免提：“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當然開心啦！阿恒，你之前拍的那個電視劇馬上就要播出了！”
周家父母的聲音飽含喜氣。
“哦？”
“你媽把你的電視劇的預告片看了不下一百遍，還約了一起跳舞的老夥伴明天來咱們家看首播呢！”
周家夫妻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周恒與老夫妻寒暄一番後，放下小智障，對跑步機上假裝健身其實註意力牢牢鎖在周恒身上的封淩說：“電視劇明天就能播出，爸爸媽媽很開心。”
“要不要我們明天陪他們看首播？”
封淩美滋滋地建議。
周恒想了想，說：“不用。”
“為什麽？”
因為《華錦沈香》是狗血腦癱仙俠偶像劇嗎？
封淩腹誹。
周恒：“因為我的角色在前二十集幾乎沒有出場。”
“原來……”
“畢竟是個臨時加上的配角。”
周恒對此直言不諱。
封淩聞言，追悔莫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初應該讓劇組推翻原本劇本，把《華錦沈香》變成你做絕對一號主角的修仙劇！”
周恒搖搖頭，說：“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戲份貴精不貴多。”
“……”
封淩瞬間意識到周恒正拐著彎罵《華錦沈香》是爛劇，因為爛劇就算有出彩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少部分角色、少量分支，整體必定爛得一言難盡。
“不管這麽說，我參演的電視劇能夠正式開播都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嗯？”
封淩突然興奮：“阿娜達打算怎麽慶祝？”
周恒：“看劇組安排，畢竟我的全部出場鏡頭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
“好吧……”
見周恒興致乏乏，封淩也不得不暫時放下。
……
……
如周恒所言，終於拿到播放許可證並迅速定檔播出的《華錦沈香》是一部爛劇。
然而這年頭的爛劇實在太多。
和那些爛得千奇百怪天崩地裂槽點多到一百個影視評論博主每天出一個視頻連續吐槽一個月都還能槽出新花樣的奇葩爛劇們擺在一起，《華錦沈香》甚至會因為秋香效應成為能看且不難看的那一部。
雖然主線劇情套路嚴重、雖然服化質感廉價、雖然打鬥特效只比五毛多一毛……
但它至少是能看的劇！
主要演員都長得符合正常人的審美標準，劇情套路狗血卻沒有侮辱觀眾的智商，打鬥場面基本全靠替身加快速剪輯但至少有正經的武術指導設計……
“《華錦沈香》擱在三年前是標準的爛劇，如今都成了良心爆款，業界藥丸！”
“不得不說，《華錦沈香》至少是一部能看的電視劇！”
“聽說《華錦沈香》因為爛得不夠徹底，等了半年才拿到播放許可。”
“天啊！這年頭居然還有不弓雖女幹觀眾審美不侮辱觀眾智商的正常人能看的電視劇！”
“不敢想象，業界都已經爛到什麽地步！這種表現只能算及格的片子也能被誇好劇！”
……
《華錦沈香》的播放評論區，滿是痛心疾首的留言。
主演令狐天的粉絲們原計劃在評論區宣傳自家哥哥拍戲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請大家不要因為《華錦沈香》不好看就否定令狐天的努力，看到大家竟清一色地覺得《華錦沈香》雖然普通但是能看，急忙改變策略，瘋狂表示演員要拿作品說話，演爛片賣慘有意思嗎？
看著令狐天的粉絲們的評論區變臉表演，周恒團隊們無不感覺好笑。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麽聊齋！
胡天聰舉著平板來到周恒前，詢問說：“周哥，你的角色明天是第一次出場，需要找水軍控一下評論嗎？”
“不用，主播是我的職業，演員只是兼職。”
“可是——”
胡天聰擔心完全不控評會讓評論區變成黑子的自留地。
畢竟，周恒是當下風頭最盛的主播，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會被無數同行仇視，何況他是腥風血雨體質，更被前東家啟力網上上下下恨之入骨。
這些人無法在直播領域黑他，很可能轉戰電視劇評論區！
“他們想黑就盡管黑，我又不是靠片酬吃飯的演員，把我黑得底朝天得到的也只是可笑的精神勝利。”周恒說。
“話不能這麽說，萬一他們瘋狂造謠帶節奏影響直播流量呢？”
“這……”
“退一萬步說，周哥你不在乎外界評價，但是周哥你爸媽在乎啊！老人家吃飽喝足坐在沙發上捧看你參演的電視劇突然看到大量黑你罵你的評論，他們心裏肯定很難受。”
“你說的有道理。”
周恒決定接受胡天聰的建議，具體由胡天聰負責處理。
“怎麽控評都可以，別讓我爸我媽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惡意攻擊我的言論。”
“包在我身上！包周哥滿意！”
胡天聰滿口承諾。
周恒微笑。
……
胡天聰的擔憂很快變成現實。
得知周恒飾演的角色明天正式出場，許瑞立刻把啟力網的公關部主管喊到辦公室，下死命令：“我不管你雇多少水軍買多少營銷號，總之，我要周恒那個白眼狼的角色出場的時候滿屏都罵他！評論區全部是反對他的留言！”
“許總，這得花很多錢……”
“錢不是問題！我就是見不得他過得比我好！”
“但是造謠……”
主管擔心被追究法律責任。
畢竟造謠轉發超過五百要負法律責任。
“誰說是造謠！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做了這些事，但是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做！沒有證據證明沒做的事情叫造謠嗎！”
許瑞把主管罵得狗血淋頭。
為了養家糊口，主管不得不低眉順眼地接受許瑞辱罵，記下許瑞的“建議”，出了辦公室就立刻聯系營銷號公司，聽老板的話，散布謠言，陷害周恒。
然而許瑞對此仍不滿意。
在他看來，周恒作為啟力網一手捧起的主播，成名後不但不報效啟力網，還投靠競爭對手幾次三番地讓啟力網難堪，打壓啟力網最新捧出的接替周恒的岳泛平！
“白眼狼！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許瑞越想越氣，一拳打在辦公桌上。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是大股東安夫人的。
許瑞不敢怠慢，低眉順眼地接通電話：“夫人，您突然打電話找我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我找你只為一件事，我準備從啟力網撤資了！”
“什麽？”
許瑞大驚：“夫人，啟力網的盈利那麽好，為什麽要撤資？”
“沒有為什麽，我的錢，我想怎麽投資都可以！”
安夫人態度很強硬：“打電話給你不過是提前通知你一聲。”
“夫人，您這話……”
“啟力網的盈利情況，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的。”
“但是我們——”
“沒有但是！剩下的事情，我的律師下午會來啟力網這邊和你們慢慢談！”
說完，安夫人掛斷電話。
許瑞氣得臉都黑了。
他下意識地認為安夫人突然抽走資金和周恒有關。
聽說，安家近來流年不利，雖然依舊名列京市四大家族，實力卻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打算靠討好封家東山再起……
聽說，封淩準備出錢幫周恒開公司……
由此可見，整件事是周恒在背後搞鬼！
周恒！
我和你沒完！
……
……
“安家正式從啟力網撤資了。”
管家將安夫人撤資啟力網的事情報告周恒。
周恒點點頭，示意他下去。
此時，離周恒的角色在仙俠電視劇《華錦沈香》的第一次出場還有三分鐘。
嘴上說著不關心身體卻很誠實的封淩正坐在私人影院的第一排，全神貫註看著前方十米寬的超大屏幕：“阿娜達，你的角色馬上就要出場了！”
“哦。”
周恒答應一聲，沒有轉頭。
封淩：“這可是你的熒幕首秀，你居然不關心？”
“拍攝的時候天天在鏡頭前拗姿勢拗到想吐，成片再精彩，看著也已經沒有感覺。”
“可是我覺得熒幕裏的你——”
封淩正要對著鏡頭裏一身深紅大袍的周恒大吹彩虹屁，卻見吐槽彈幕滾滾而來。
“我屮艸芔茻！這是哪來的關系戶！長得好惡心！”
“仔細看看長得也還行，但是這妝容這姿態，搞笑吧！”
“娘的要死！不愧是關系戶！”
“聽說這個角色後面和我家有好幾場親熱戲！救命啊！我要報警！”
“關系戶滾粗娛樂圈！”
“好惡心！好端端的仙俠偶像劇搞什麽男同性戀！變態！”
“無法忍受！”
“編劇吃了幾噸shi才能寫出這種角色！”
“辣雞滾粗娛樂圈！不許玷汙我家天哥！”
……
水軍們打著令狐天粉絲的旗幟瘋狂發彈幕攻擊周恒的長相、演技、角色。
封淩氣得抓起手機就要下場和這群傻逼大戰八百回合。
周恒攔住他：“冷靜點。”
“憑什麽讓我冷靜？”
封淩問：“他們攻擊你，你還不許我生氣？”
周恒：“為什麽要生氣？彈幕並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個關系戶，長得也不行。”
“誰說的！”
封淩氣憤至極：“誰說你長得不行！你長得明明很好看！”
“關系戶這條可是實打實。”
“我明天就把影視公司買下來！掛你名下！看誰還敢吃飽了撐著說你是關系戶！”
封淩擺出護妻狂魔姿態。
周恒：“……”
接過傭人遞來的熱牛奶，坐在封淩身邊，和封淩一起看自己參演的第一部 可能也是最後一部電視劇。
封淩則——
發消息給聿懷瑾，用鈔能力收拾黑阿娜達的水軍們！
……
啟力網、周恒的競爭對手們重金購買的水軍傾巢而出，頂著令狐天粉絲、看不下去的路人等頭銜，在視頻網站的彈幕、評論區以及各大社交平臺瘋狂散布洗腦包，誹謗造謠周恒。
所幸胡天聰作為周恒的頭號助理，早猜到今日場面，提前也買了一批水軍和營銷號，很快和對家買來黑周恒的水軍們在評論區、彈幕區、各大社交平臺打出了五五開。
原以為能一邊倒控評的許瑞見周恒一方竟早有準備，這麽快就打出五五開的場面，勃然大怒，電話聯系水軍公司，要求他們加大攻擊力度。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把他搞臭搞死，多少錢都可以！”
“抱歉，許總，你的希望可能——”
“什麽意思？”
許瑞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許總，我跟您說句掏心窩的實話，做完這單我不會再接任何和周恒有關的單子，給再多錢也不會接！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是……”
“是什麽？”
許瑞氣急敗壞的追問。
“是公司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的問題。”對方直言不諱，“秦總親自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以後別再碰周恒的事，這裏面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那又——”
“反正我們這個行業吃誰家的飯不是吃？但是沒了命就什麽都沒了。”
說完，水軍公司負責人掛斷許瑞電話。
許瑞不信邪，又給其他有過合作往來的水軍公司打電話，在線下單，重金買他們傾巢出動把周恒黑進十八層地獄。
然而——
幾乎所有被許瑞聯系的水軍公司的負責人得知許瑞要他們黑的人是周恒時，都選擇了拒接。
理由是——
錢是好東西，但首先得有命。
更有水軍工作室的老板直言他們已經被封淩/江越/秦天賜旗下的娛樂公關公司收購，以後再也不接和周恒有關的任何單子。
鈔能力，恐怖如斯。
許瑞氣得差點原地爆炸。
“周恒！你到底是什麽狐貍精轉世！竟然能把四大家族的男人們都迷到這地步！”
正當許瑞被連番拒絕打擊得心臟病隨時可能發作時——
《華錦沈香》的主演男一號令狐天突然上線發微博表示周恒是自己從業多年遇見的最有天分最有靈性最努力認真的兼職演員，任何針對周恒的攻擊性言論都是不切實際的造謠，並保留對所有披著令狐天粉絲的外衣攻擊周恒的社交賬號的名譽損害起訴權。
此言一出，令狐天的粉絲們也都傾巢出動，用豐富的娛樂圈撕逼經驗將膽敢披著令狐天粉絲外衣攻擊周恒的假粉們殺得七零八落，短期內不敢上線。
至此，針對周恒的水軍造謠攻擊被徹底瓦解。
視頻網站管理員上線，將《華錦沈香》彈幕區、評論區內的造謠、攻擊言論全部刪除。
……
半小時不到，《華錦沈香》的評論區、彈幕區就變得澄清幹凈，社交平臺關於《華錦沈香》的討論也都恢覆正常生態，或是討論劇情，或是評論演技，偶爾也有批評嘲笑的聲音，但都屬於正常範圍。
喜人的成績讓封淩一時得意忘形，主動向周恒邀功請賞：“阿娜達，我這次的表現是不是很棒棒？”
“還行。”
“什麽叫還行！”
封淩老大不開心。
他要周恒誇他，給他愛的——
“愛的親親怎麽樣？”
周恒抓起一旁的小智障，貼著臉，吧唧一口。
封淩——
“你……”
使詐！
話沒說完，意識已經進入布偶貓體內，被迫用貓科視覺近距離欣賞周恒，毛茸茸的爪子伸出，卻被周恒握住，親吻粉紅色的肉墊。
“嗚嗚嗚嗚！”
封淩貓委屈極了。
周恒揉著粉紅色的肉墊，安撫說：“等我把藍色月亮的事情解決，你就可以從現在的狀態中徹底解脫。”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封淩貓越想越氣，身體在周恒懷中螺旋狀扭動。
周恒：“我發誓會用最快速度解決問題。”
“喵喵喵喵喵喵！（最快是多快？）”
“調查進行到現在，真相已經有了眉目，可以肯定藍色月亮的幕後之人和前幾百年就在這個世界得到長生的龍傲天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喵喵喵？（那該怎麽辦？）”
“找到龍傲天，接觸他，判斷他的立場。”
“喵喵喵喵喵喵喵？（你確定他會和你合作？）”
封淩貓憂心忡忡地看著周恒。
他知道周恒很強，但是幾百年前就能主宰書中世界命運的龍傲天也很強。
萬一對方——
“喵喵喵喵喵喵喵！（我好擔心你會吃虧。）”
“別怕，他固然很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喵？（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哪怕只是為了你，我也要找到破題的辦法。”
“喵喵喵。（我好開心。）”
“放心吧，我會搞定所有問題的。”
說話間，周恒又低頭親了親封淩貓。
砰！
親吻剛結束，周恒懷中的封淩貓就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恢覆了人類形態，並且還因為變回人類前正雙腳繃緊站在周恒的大腿上，變回人類後頓時變成坐在周恒懷中的姿勢。
“……你不覺得我們的姿勢有點親密過度嗎？”
心頭暗喜的封淩明知故問地看著周恒，主動貼近，鼻尖輕輕磨蹭周恒的臉頰：“要不要再親近一點點？”
“我——”
“我很想要。”
封淩坦蕩蕩表白。
周恒：“這裏是半公共場所。”
“那又怎麽樣？”
封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表示：“這裏是我家，是我的地盤。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能夠約束。”
“但是我不想——”
“我想。”
封淩低頭，蠻橫地封住周恒的嘴唇。
身後，超大寬頻銀幕上，《華錦沈香》的男女主角上演假戲真做的熱吻。
……
……
情動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
何況封淩曾閱讀無數狗血霸總小說，對完全不符合常識的夜夜十八次充滿嘗試的興趣。
“那個……那個……”
封淩裝可愛地看著周恒，眨動和布偶貓小智障迥然不同的人類眼睛。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周恒毫不客氣的拒絕封淩。
封淩：“……但是我真的很……很……”
“割以永治怎麽樣？小智障也快滿一歲了。”
周恒微笑著說出讓封淩毛骨悚然的話。
封淩縮了縮脖子：“貓權呢！貓權去了哪裏！”
“我是小智障的主人，我有權決定小智障什麽時候做手術。”
“但是——”
封淩不樂意：“為什麽小智障可以和你親熱，我卻不可以？”
“因為你的身份還不清晰。”
周恒直言不諱。
封淩不解：“什麽叫身份還不清晰？不就是擔心我會突然變成貓！”
“嗯。”
周恒點頭。
封淩氣打不出一出：“……這……這叫什麽破理由！我明晃晃地喜歡你！為什麽不能和你有過線的關系！成年人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那應該是什麽樣？”
“額……”
封淩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然而，周恒不想。
他低下頭，輕輕磨蹭封淩的額頭，藍紫色的眼睛裏閃爍明亮的光芒。
“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他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剛剛說完，封淩就感覺眼皮沈重得無法擡起，不知不覺中，身體陷入昏睡。
看著封淩的後頸，周恒內心深處泛起莫名的波瀾。
我對他……
到底……
……
……
為了達成黑周恒的目的，許瑞為首一幹人折騰了大半個月，到處聯系水軍公司，營銷費像水一樣撒出去，最終取得的效果卻是——
“這算個什麽破事！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許瑞氣得在辦公室裏砸東西。
鄭毅見狀，拉住他，說：“冷靜！冷靜！我們要保持冷靜！”
“冷靜個屁！這家夥都騎在我們頭上拉shi了！你讓我怎麽冷靜！”
許瑞感覺自己像坐在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滿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只能化為最原始的暴力亂砸一通。
“我到底造了什麽孽！為什麽會這麽倒黴！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還被白眼狼搞了個仙人跳！那麽多年的付出全部變成笑話！偏偏白眼狼現在有封家護著，我們……我們……”
“別急，事情並非沒有翻盤的可能！只要我們下定決心，一定有辦法逆轉情況，讓不利我們的現狀變得有利。”
“都已經爛到這地步，還能有什麽逆轉！”
許瑞鼻孔噴出怒氣。
他不相信鄭毅還有辦法轉圜。
然而鄭毅確實想到了毒計。
他貼著許瑞小聲說：“周恒為了塑造良好形象，出錢弄了個流浪貓狗救助中心，這幾天就要正式開門營業了。我們可以找人假裝義工混進救助中心，自己打，自己錄，做成救助中心義工虐待毆打流浪貓狗的視頻放在網上，讓周恒和他的流浪貓狗救助中心被千夫所指！”
“你說的很有道理。”
許瑞瞇起眼睛：“封淩他們再有錢，也堵不了全網的悠悠之口！一旦全網相信周恒的流浪貓狗救助中心是假慈善真虐待，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法幫周恒翻牌！”
“而且他的救助中心面向全社會公開招募義工，找幾個人混進去根本是易如反掌！”
想到得意處。鄭毅露出猙獰的笑容。
許瑞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辦公室門被公關主管敲響。
許瑞擡頭：“什麽事？進來！”
公關主管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見許瑞和鄭毅都和顏悅色，裝著膽子說：“許總，曾總，岳哥那邊……岳哥那邊……”
“岳泛平這小子又怎麽啦？”
許瑞好聲沒好氣地問。
公關主管小聲說：“昨天晚上，網上出現一個帖子，說岳哥前段時間放當地旅游部門鴿子導致當地旅游部門不得不緊急找周恒救火是因為……因為……嫖到失聯……”
“什麽！”
許瑞眉毛豎起。
鄭毅更怒發沖冠：“立刻把造謠的王八羔子找出來！不管你們是威脅還是花錢！總之，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讓他刪帖！公開向岳泛平和啟力網道歉！”
“已經找了，對方說……說……”
“說什麽？”
“對方說岳泛平在做直播前一天突然嫖到失聯是事實，哪怕我們告到法院，他也絕不會刪帖更不會道歉！”
“混蛋！”
許瑞一拳打在辦公桌上：“法務呢！馬上發公告！給這個混蛋發律師函！追究法律責任！”
“許總，你……”
公關主管露出猶豫神情：“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不這樣做還怎麽做？難道要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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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淩詫異的看著安夫人。
安夫人意識到封淩在周恒心中有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她的憤怒可能被認為是不知死活的困獸抵抗——
“我……我……”
安夫人咬咬牙，說出真相：“明面上，是你爺爺主動拒絕少爺,帶著封家脫離國師,實際上，你爺爺得到了那一代少爺的真心,即使被拒，少爺也還在暗地裏幫他,不惜挖出心頭血！所以有了你們封家接下來百年的輝煌！封家的輝煌靠的不是自己！明白嗎！”
“哦。”
封淩無所謂地點點頭。
安夫人大驚：“你聽了這些居然不生氣？”
封淩不解：“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不覺得我在詆毀你的——”
“如果是真相，我沒資格生氣；如果是謊言，我沒必要生氣。”
“你——”
安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唐。
她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封家人才能得到少爺的垂青。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
“……我明白了,天意如此,人力不能改變！”
說完,安夫人低下頭，不再為自己做辯解。
她決定認命。
封淩看著突然垂頭喪氣的安夫人,對周恒說：“要把這家夥送去警局嗎？”
“給她十天時間，十天之內,自首換後半生性命無憂。”
“好。”
主意已定，兩人走出宅院。
看著滿天星辰,封淩突然有感而發：“真實世界的星星也這麽的明亮美好嗎？”
周恒笑了笑,說：“真實世界有嚴重汙染,城市的夜空幾乎看不見星星，必須去遠離城市的鄉村原野才能看到這麽美麗的星星。”
“那我們活在書中世界豈不是很賺？”
“為什麽這麽說？”
“書中世界的超市城市不需要講現實邏輯，輕易就能擁有現實世界的超級城市該有的一切,同時夜空還保持著現實世界中只有極少數未被工業文明汙染的純凈之地才能看到的星辰璀璨，空氣也和現實世界的森林公園一樣清新。”
“你沒有呼吸過現實世界的空氣，怎麽知道京市的空氣清新程度媲美現實世界的森林公園？”
“我猜的。”
封淩轉頭，深情脈脈地看著周恒：“猜錯了？”
“你沒有猜錯，你猜得很對，”周恒說，“書中世界不需要講究現實邏輯，可以輕松融合現實世界的超級城市和未被汙染的原生態土地的優點，構成完全不符合現實邏輯但卻分外美好的新世界。”
“……那……你喜歡這樣的新世界？”
封淩的眼中閃過難得的忐忑不安。
周恒點點頭，說：“我喜歡。”
封淩大喜，連忙問：“喜歡是什麽意思？是長久留在這裏的意思嗎？”
“嗯。”
“太棒了！”
情難自禁中，封淩抱住周恒，緊緊的，恨不得揉進身體裏面。
周恒被他抱得都有些呼吸不暢了。
“別……別這樣……”
“不行！我要抱著你！我不許你離開！”
“你……”
周恒無語，提醒說：“再這樣抱下去，我就要被你抱到窒息了。”
“什麽？”
封淩大驚，趕緊松開周恒，心有餘悸的問：“沒事吧？沒傷到你吧？”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封淩松了口氣。
緊接著，他想起安夫人說的話：“阿娜達，安夫人口中那個比你早幾百年來到這個世界並且通過修仙手段獲得長生不死的另一個穿書者，他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會不會對你不利？”
“還沒有正式接觸過，我不能隨便下結論。”
周恒的態度很謹慎。
因為他不僅掌握著安夫人提供的半真半假的情報，還有從蛇妖混血國師澹臺的腦子裏直接提取的一手情報。不得不說，澹臺是個廢物，以國師身份在人類世界過了那麽多年的養尊處優的生活，對祖先的事情居然還懵懵懂懂，一心只想覆活不愛他的狐妖。
從澹臺腦子裏取得的情報的價值因此非常普通，唯一的價值是對照核實安夫人的情報的可信度。
“……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安夫人沒有撒謊，早在幾百年前，這個世界就已經有了穿書者和龍傲天，並且龍傲天至今還活著。”
“那書中世界的時間……”
封淩露出擔憂神情。
如果書中世界的時間流動不僅僅是字面意義上的幾百年前幾百年後，那他的未來豈不就——
“作為一個書中人物，我超級無敵討厭不按牌理出牌為了神展開而神展開的垃圾作者，”封淩吐槽說，“例如男女主角的愛情眼看即將大圓滿，突然冒出個讓主角一見鐘情的美貌路人，最後來一句男女主角雖然患難與共情比金堅，但路人是直接走進主角的心的命中註定的靈魂存在！強行開放式結局！”
“我也討厭這種發展。”
“不過比起這種餵shi的開放性，我更討厭正文已經甜蜜完結，作者突然開了第二部 ，同樣的世界觀不同的主角，還在介紹相關內容時把上一部的主角CP拆掉，有時是一死一活，有時是若幹年後變心……”
封淩越說越生氣，氣得臉色通紅。
周恒靜靜地聽他吐槽，直到他將想到的槽點全部吐完：“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我……”
封淩咬了咬牙，說：“我擔心早幾百年穿越進這個書中世界的另一個穿書者不是唯二的穿書者，未來的某個時間點還有新的穿書者。也就是說，創造我所處的世界的作者是個大爛人，喜歡給她/他的書強行搭建世界觀共通，我們的未來將被她/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明白了。”
周恒恍然大悟。
封淩：“現在該怎麽辦？”
“不知道，但是既然我能穿越進書中世界，說明未來存在改變的可能，當務之急是——”
“是什麽？”
“找到至今還活在世上的龍傲天，和他交流情報。”
“他願意和你交換情報？”
“他有九成可能是不願意，但只要我能見到他，我的第一同時也是最大目的就已經達成。”
“什麽目的？”
“確定世界的目的。”
“emmm……”
封淩聽得半懂不懂，露出困惑神情。
周恒擡頭，看著滿天星辰，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一起睡覺嗎？”
封淩突然興奮。
周恒：“……”
……
……
秦天賜這根油條確實“說話算話”。
僅僅一周時間，他就把拍攝完成後排隊半年都沒有拿到播放許可也沒有視頻網站上門談播放的《華錦沈香》從角落裏的小乞丐變成當紅辣子雞。
不僅拿到播放許可證，更有十多個平臺上門重金買播放權。
資本家輪番上門的熱情場面把導演嚇得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能是某個演員即將大紅，娛樂圈的大佬們拿到內部消息，提前把績優股攥在手裏？”副導演想當然地猜測。
不管真相如何，低成本拍攝的仙俠偶像電視劇能高價賣給大平臺並且和平臺簽訂的播放合同中沒有達到多少收視多少播放才能付尾款的勒脖限制，劇組上下自然歡天喜地。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於有錢拍下一部劇了！”
“是啊！”
導演喜極而泣。
另一邊——
下定決心脫離“神奇沖天”組合為此甚至可以直面封殺未來的何聰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公司會議室，面色堅毅地接過高層遞給自己的解約書，看都不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準備簽名。
“不確認一下解約賠償金額嗎？”
“早就談妥的事情，沒必要再確認。”“如果我告訴你，解約書的賠償內容做了重大變動呢？”
“什麽？”
何聰大驚，以為自己要被剝皮拆骨，趕緊翻到前一頁查看解約金額——
“……和平解約，賠償金額為……三十萬？！”
何聰驚呆了。
之前提解約的時候，公司給的解約條件可是明晃晃的三千萬賠償！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難道你們……”
“姓魏的前幾天從董事會滾蛋了。”
高層毫不掩飾自己對魏家人的厭惡：“為了捧魏神溪才特別成立的‘神奇沖天’因此自動解散，連帶你的解約金也從三千萬降到了三十萬。當然，如果你願意放棄解約留在公司的話，我們會安排你和華智天組成雙人組合，重新出道。”
“我……”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何聰的大腦卡殼，呆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暫時不簽字了！關於解約的事，我想重新考慮。”
“好。”
高層起身，送何聰走出會議室。
……
……
“阿恒！阿恒！”
周家父母打來電話。
一手擼貓一手玩游戲的周恒點免提：“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當然開心啦！阿恒，你之前拍的那個電視劇馬上就要播出了！”
周家父母的聲音飽含喜氣。
“哦？”
“你媽把你的電視劇的預告片看了不下一百遍，還約了一起跳舞的老夥伴明天來咱們家看首播呢！”
周家夫妻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周恒與老夫妻寒暄一番後，放下小智障，對跑步機上假裝健身其實註意力牢牢鎖在周恒身上的封淩說：“電視劇明天就能播出，爸爸媽媽很開心。”
“要不要我們明天陪他們看首播？”
封淩美滋滋地建議。
周恒想了想，說：“不用。”
“為什麽？”
因為《華錦沈香》是狗血腦癱仙俠偶像劇嗎？
封淩腹誹。
周恒：“因為我的角色在前二十集幾乎沒有出場。”
“原來……”
“畢竟是個臨時加上的配角。”
周恒對此直言不諱。
封淩聞言，追悔莫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初應該讓劇組推翻原本劇本，把《華錦沈香》變成你做絕對一號主角的修仙劇！”
周恒搖搖頭，說：“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戲份貴精不貴多。”
“……”
封淩瞬間意識到周恒正拐著彎罵《華錦沈香》是爛劇，因為爛劇就算有出彩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少部分角色、少量分支，整體必定爛得一言難盡。
“不管這麽說，我參演的電視劇能夠正式開播都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嗯？”
封淩突然興奮：“阿娜達打算怎麽慶祝？”
周恒：“看劇組安排，畢竟我的全部出場鏡頭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
“好吧……”
見周恒興致乏乏，封淩也不得不暫時放下。
……
……
如周恒所言，終於拿到播放許可證並迅速定檔播出的《華錦沈香》是一部爛劇。
然而這年頭的爛劇實在太多。
和那些爛得千奇百怪天崩地裂槽點多到一百個影視評論博主每天出一個視頻連續吐槽一個月都還能槽出新花樣的奇葩爛劇們擺在一起，《華錦沈香》甚至會因為秋香效應成為能看且不難看的那一部。
雖然主線劇情套路嚴重、雖然服化質感廉價、雖然打鬥特效只比五毛多一毛……
但它至少是能看的劇！
主要演員都長得符合正常人的審美標準，劇情套路狗血卻沒有侮辱觀眾的智商，打鬥場面基本全靠替身加快速剪輯但至少有正經的武術指導設計……
“《華錦沈香》擱在三年前是標準的爛劇，如今都成了良心爆款，業界藥丸！”
“不得不說，《華錦沈香》至少是一部能看的電視劇！”
“聽說《華錦沈香》因為爛得不夠徹底，等了半年才拿到播放許可。”
“天啊！這年頭居然還有不弓雖女幹觀眾審美不侮辱觀眾智商的正常人能看的電視劇！”
“不敢想象，業界都已經爛到什麽地步！這種表現只能算及格的片子也能被誇好劇！”
……
《華錦沈香》的播放評論區，滿是痛心疾首的留言。
主演令狐天的粉絲們原計劃在評論區宣傳自家哥哥拍戲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請大家不要因為《華錦沈香》不好看就否定令狐天的努力，看到大家竟清一色地覺得《華錦沈香》雖然普通但是能看，急忙改變策略，瘋狂表示演員要拿作品說話，演爛片賣慘有意思嗎？
看著令狐天的粉絲們的評論區變臉表演，周恒團隊們無不感覺好笑。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麽聊齋！
胡天聰舉著平板來到周恒前，詢問說：“周哥，你的角色明天是第一次出場，需要找水軍控一下評論嗎？”
“不用，主播是我的職業，演員只是兼職。”
“可是——”
胡天聰擔心完全不控評會讓評論區變成黑子的自留地。
畢竟，周恒是當下風頭最盛的主播，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會被無數同行仇視，何況他是腥風血雨體質，更被前東家啟力網上上下下恨之入骨。
這些人無法在直播領域黑他，很可能轉戰電視劇評論區！
“他們想黑就盡管黑，我又不是靠片酬吃飯的演員，把我黑得底朝天得到的也只是可笑的精神勝利。”周恒說。
“話不能這麽說，萬一他們瘋狂造謠帶節奏影響直播流量呢？”
“這……”
“退一萬步說，周哥你不在乎外界評價，但是周哥你爸媽在乎啊！老人家吃飽喝足坐在沙發上捧看你參演的電視劇突然看到大量黑你罵你的評論，他們心裏肯定很難受。”
“你說的有道理。”
周恒決定接受胡天聰的建議，具體由胡天聰負責處理。
“怎麽控評都可以，別讓我爸我媽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惡意攻擊我的言論。”
“包在我身上！包周哥滿意！”
胡天聰滿口承諾。
周恒微笑。
……
胡天聰的擔憂很快變成現實。
得知周恒飾演的角色明天正式出場，許瑞立刻把啟力網的公關部主管喊到辦公室，下死命令：“我不管你雇多少水軍買多少營銷號，總之，我要周恒那個白眼狼的角色出場的時候滿屏都罵他！評論區全部是反對他的留言！”
“許總，這得花很多錢……”
“錢不是問題！我就是見不得他過得比我好！”
“但是造謠……”
主管擔心被追究法律責任。
畢竟造謠轉發超過五百要負法律責任。
“誰說是造謠！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做了這些事，但是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沒有做！沒有證據證明沒做的事情叫造謠嗎！”
許瑞把主管罵得狗血淋頭。
為了養家糊口，主管不得不低眉順眼地接受許瑞辱罵，記下許瑞的“建議”，出了辦公室就立刻聯系營銷號公司，聽老板的話，散布謠言，陷害周恒。
然而許瑞對此仍不滿意。
在他看來，周恒作為啟力網一手捧起的主播，成名後不但不報效啟力網，還投靠競爭對手幾次三番地讓啟力網難堪，打壓啟力網最新捧出的接替周恒的岳泛平！
“白眼狼！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許瑞越想越氣，一拳打在辦公桌上。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是大股東安夫人的。
許瑞不敢怠慢，低眉順眼地接通電話：“夫人，您突然打電話找我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我找你只為一件事，我準備從啟力網撤資了！”
“什麽？”
許瑞大驚：“夫人，啟力網的盈利那麽好，為什麽要撤資？”
“沒有為什麽，我的錢，我想怎麽投資都可以！”
安夫人態度很強硬：“打電話給你不過是提前通知你一聲。”
“夫人，您這話……”
“啟力網的盈利情況，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的。”
“但是我們——”
“沒有但是！剩下的事情，我的律師下午會來啟力網這邊和你們慢慢談！”
說完，安夫人掛斷電話。
許瑞氣得臉都黑了。
他下意識地認為安夫人突然抽走資金和周恒有關。
聽說，安家近來流年不利，雖然依舊名列京市四大家族，實力卻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打算靠討好封家東山再起……
聽說，封淩準備出錢幫周恒開公司……
由此可見，整件事是周恒在背後搞鬼！
周恒！
我和你沒完！
……
……
“安家正式從啟力網撤資了。”
管家將安夫人撤資啟力網的事情報告周恒。
周恒點點頭，示意他下去。
此時，離周恒的角色在仙俠電視劇《華錦沈香》的第一次出場還有三分鐘。
嘴上說著不關心身體卻很誠實的封淩正坐在私人影院的第一排，全神貫註看著前方十米寬的超大屏幕：“阿娜達，你的角色馬上就要出場了！”
“哦。”
周恒答應一聲，沒有轉頭。
封淩：“這可是你的熒幕首秀，你居然不關心？”
“拍攝的時候天天在鏡頭前拗姿勢拗到想吐，成片再精彩，看著也已經沒有感覺。”
“可是我覺得熒幕裏的你——”
封淩正要對著鏡頭裏一身深紅大袍的周恒大吹彩虹屁，卻見吐槽彈幕滾滾而來。
“我屮艸芔茻！這是哪來的關系戶！長得好惡心！”
“仔細看看長得也還行，但是這妝容這姿態，搞笑吧！”
“娘的要死！不愧是關系戶！”
“聽說這個角色後面和我家有好幾場親熱戲！救命啊！我要報警！”
“關系戶滾粗娛樂圈！”
“好惡心！好端端的仙俠偶像劇搞什麽男同性戀！變態！”
“無法忍受！”
“編劇吃了幾噸shi才能寫出這種角色！”
“辣雞滾粗娛樂圈！不許玷汙我家天哥！”
……
水軍們打著令狐天粉絲的旗幟瘋狂發彈幕攻擊周恒的長相、演技、角色。
封淩氣得抓起手機就要下場和這群傻逼大戰八百回合。
周恒攔住他：“冷靜點。”
“憑什麽讓我冷靜？”
封淩問：“他們攻擊你，你還不許我生氣？”
周恒：“為什麽要生氣？彈幕並沒有說錯，我確實是個關系戶，長得也不行。”
“誰說的！”
封淩氣憤至極：“誰說你長得不行！你長得明明很好看！”
“關系戶這條可是實打實。”
“我明天就把影視公司買下來！掛你名下！看誰還敢吃飽了撐著說你是關系戶！”
封淩擺出護妻狂魔姿態。
周恒：“……”
接過傭人遞來的熱牛奶，坐在封淩身邊，和封淩一起看自己參演的第一部 可能也是最後一部電視劇。
封淩則——
發消息給聿懷瑾，用鈔能力收拾黑阿娜達的水軍們！
……
啟力網、周恒的競爭對手們重金購買的水軍傾巢而出，頂著令狐天粉絲、看不下去的路人等頭銜，在視頻網站的彈幕、評論區以及各大社交平臺瘋狂散布洗腦包，誹謗造謠周恒。
所幸胡天聰作為周恒的頭號助理，早猜到今日場面，提前也買了一批水軍和營銷號，很快和對家買來黑周恒的水軍們在評論區、彈幕區、各大社交平臺打出了五五開。
原以為能一邊倒控評的許瑞見周恒一方竟早有準備，這麽快就打出五五開的場面，勃然大怒，電話聯系水軍公司，要求他們加大攻擊力度。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把他搞臭搞死，多少錢都可以！”
“抱歉，許總，你的希望可能——”
“什麽意思？”
許瑞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許總，我跟您說句掏心窩的實話，做完這單我不會再接任何和周恒有關的單子，給再多錢也不會接！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是……”
“是什麽？”
許瑞氣急敗壞的追問。
“是公司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的問題。”對方直言不諱，“秦總親自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以後別再碰周恒的事，這裏面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那又——”
“反正我們這個行業吃誰家的飯不是吃？但是沒了命就什麽都沒了。”
說完，水軍公司負責人掛斷許瑞電話。
許瑞不信邪，又給其他有過合作往來的水軍公司打電話，在線下單，重金買他們傾巢出動把周恒黑進十八層地獄。
然而——
幾乎所有被許瑞聯系的水軍公司的負責人得知許瑞要他們黑的人是周恒時，都選擇了拒接。
理由是——
錢是好東西，但首先得有命。
更有水軍工作室的老板直言他們已經被封淩/江越/秦天賜旗下的娛樂公關公司收購，以後再也不接和周恒有關的任何單子。
鈔能力，恐怖如斯。
許瑞氣得差點原地爆炸。
“周恒！你到底是什麽狐貍精轉世！竟然能把四大家族的男人們都迷到這地步！”
正當許瑞被連番拒絕打擊得心臟病隨時可能發作時——
《華錦沈香》的主演男一號令狐天突然上線發微博表示周恒是自己從業多年遇見的最有天分最有靈性最努力認真的兼職演員，任何針對周恒的攻擊性言論都是不切實際的造謠，並保留對所有披著令狐天粉絲的外衣攻擊周恒的社交賬號的名譽損害起訴權。
此言一出，令狐天的粉絲們也都傾巢出動，用豐富的娛樂圈撕逼經驗將膽敢披著令狐天粉絲外衣攻擊周恒的假粉們殺得七零八落，短期內不敢上線。
至此，針對周恒的水軍造謠攻擊被徹底瓦解。
視頻網站管理員上線，將《華錦沈香》彈幕區、評論區內的造謠、攻擊言論全部刪除。
……
半小時不到，《華錦沈香》的評論區、彈幕區就變得澄清幹凈，社交平臺關於《華錦沈香》的討論也都恢覆正常生態，或是討論劇情，或是評論演技，偶爾也有批評嘲笑的聲音，但都屬於正常範圍。
喜人的成績讓封淩一時得意忘形，主動向周恒邀功請賞：“阿娜達，我這次的表現是不是很棒棒？”
“還行。”
“什麽叫還行！”
封淩老大不開心。
他要周恒誇他，給他愛的——
“愛的親親怎麽樣？”
周恒抓起一旁的小智障，貼著臉，吧唧一口。
封淩——
“你……”
使詐！
話沒說完，意識已經進入布偶貓體內，被迫用貓科視覺近距離欣賞周恒，毛茸茸的爪子伸出，卻被周恒握住，親吻粉紅色的肉墊。
“嗚嗚嗚嗚！”
封淩貓委屈極了。
周恒揉著粉紅色的肉墊，安撫說：“等我把藍色月亮的事情解決，你就可以從現在的狀態中徹底解脫。”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封淩貓越想越氣，身體在周恒懷中螺旋狀扭動。
周恒：“我發誓會用最快速度解決問題。”
“喵喵喵喵喵喵！（最快是多快？）”
“調查進行到現在，真相已經有了眉目，可以肯定藍色月亮的幕後之人和前幾百年就在這個世界得到長生的龍傲天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喵喵喵？（那該怎麽辦？）”
“找到龍傲天，接觸他，判斷他的立場。”
“喵喵喵喵喵喵喵？（你確定他會和你合作？）”
封淩貓憂心忡忡地看著周恒。
他知道周恒很強，但是幾百年前就能主宰書中世界命運的龍傲天也很強。
萬一對方——
“喵喵喵喵喵喵喵！（我好擔心你會吃虧。）”
“別怕，他固然很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喵？（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哪怕只是為了你，我也要找到破題的辦法。”
“喵喵喵。（我好開心。）”
“放心吧，我會搞定所有問題的。”
說話間，周恒又低頭親了親封淩貓。
砰！
親吻剛結束，周恒懷中的封淩貓就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恢覆了人類形態，並且還因為變回人類前正雙腳繃緊站在周恒的大腿上，變回人類後頓時變成坐在周恒懷中的姿勢。
“……你不覺得我們的姿勢有點親密過度嗎？”
心頭暗喜的封淩明知故問地看著周恒，主動貼近，鼻尖輕輕磨蹭周恒的臉頰：“要不要再親近一點點？”
“我——”
“我很想要。”
封淩坦蕩蕩表白。
周恒：“這裏是半公共場所。”
“那又怎麽樣？”
封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表示：“這裏是我家，是我的地盤。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能夠約束。”
“但是我不想——”
“我想。”
封淩低頭，蠻橫地封住周恒的嘴唇。
身後，超大寬頻銀幕上，《華錦沈香》的男女主角上演假戲真做的熱吻。
……
……
情動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
何況封淩曾閱讀無數狗血霸總小說，對完全不符合常識的夜夜十八次充滿嘗試的興趣。
“那個……那個……”
封淩裝可愛地看著周恒，眨動和布偶貓小智障迥然不同的人類眼睛。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周恒毫不客氣的拒絕封淩。
封淩：“……但是我真的很……很……”
“割以永治怎麽樣？小智障也快滿一歲了。”
周恒微笑著說出讓封淩毛骨悚然的話。
封淩縮了縮脖子：“貓權呢！貓權去了哪裏！”
“我是小智障的主人，我有權決定小智障什麽時候做手術。”
“但是——”
封淩不樂意：“為什麽小智障可以和你親熱，我卻不可以？”
“因為你的身份還不清晰。”
周恒直言不諱。
封淩不解：“什麽叫身份還不清晰？不就是擔心我會突然變成貓！”
“嗯。”
周恒點頭。
封淩氣打不出一出：“……這……這叫什麽破理由！我明晃晃地喜歡你！為什麽不能和你有過線的關系！成年人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那應該是什麽樣？”
“額……”
封淩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然而，周恒不想。
他低下頭，輕輕磨蹭封淩的額頭，藍紫色的眼睛裏閃爍明亮的光芒。
“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他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剛剛說完，封淩就感覺眼皮沈重得無法擡起，不知不覺中，身體陷入昏睡。
看著封淩的後頸，周恒內心深處泛起莫名的波瀾。
我對他……
到底……
……
……
為了達成黑周恒的目的，許瑞為首一幹人折騰了大半個月，到處聯系水軍公司，營銷費像水一樣撒出去，最終取得的效果卻是——
“這算個什麽破事！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許瑞氣得在辦公室裏砸東西。
鄭毅見狀，拉住他，說：“冷靜！冷靜！我們要保持冷靜！”
“冷靜個屁！這家夥都騎在我們頭上拉shi了！你讓我怎麽冷靜！”
許瑞感覺自己像坐在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滿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只能化為最原始的暴力亂砸一通。
“我到底造了什麽孽！為什麽會這麽倒黴！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還被白眼狼搞了個仙人跳！那麽多年的付出全部變成笑話！偏偏白眼狼現在有封家護著，我們……我們……”
“別急，事情並非沒有翻盤的可能！只要我們下定決心，一定有辦法逆轉情況，讓不利我們的現狀變得有利。”
“都已經爛到這地步，還能有什麽逆轉！”
許瑞鼻孔噴出怒氣。
他不相信鄭毅還有辦法轉圜。
然而鄭毅確實想到了毒計。
他貼著許瑞小聲說：“周恒為了塑造良好形象，出錢弄了個流浪貓狗救助中心，這幾天就要正式開門營業了。我們可以找人假裝義工混進救助中心，自己打，自己錄，做成救助中心義工虐待毆打流浪貓狗的視頻放在網上，讓周恒和他的流浪貓狗救助中心被千夫所指！”
“你說的很有道理。”
許瑞瞇起眼睛：“封淩他們再有錢，也堵不了全網的悠悠之口！一旦全網相信周恒的流浪貓狗救助中心是假慈善真虐待，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法幫周恒翻牌！”
“而且他的救助中心面向全社會公開招募義工，找幾個人混進去根本是易如反掌！”
想到得意處。鄭毅露出猙獰的笑容。
許瑞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辦公室門被公關主管敲響。
許瑞擡頭：“什麽事？進來！”
公關主管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見許瑞和鄭毅都和顏悅色，裝著膽子說：“許總，曾總，岳哥那邊……岳哥那邊……”
“岳泛平這小子又怎麽啦？”
許瑞好聲沒好氣地問。
公關主管小聲說：“昨天晚上，網上出現一個帖子，說岳哥前段時間放當地旅游部門鴿子導致當地旅游部門不得不緊急找周恒救火是因為……因為……嫖到失聯……”
“什麽！”
許瑞眉毛豎起。
鄭毅更怒發沖冠：“立刻把造謠的王八羔子找出來！不管你們是威脅還是花錢！總之，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讓他刪帖！公開向岳泛平和啟力網道歉！”
“已經找了，對方說……說……”
“說什麽？”
“對方說岳泛平在做直播前一天突然嫖到失聯是事實，哪怕我們告到法院，他也絕不會刪帖更不會道歉！”
“混蛋！”
許瑞一拳打在辦公桌上：“法務呢！馬上發公告！給這個混蛋發律師函！追究法律責任！”
“許總，你……”
公關主管露出猶豫神情：“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不這樣做還怎麽做？難道要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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